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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,诸位,拍卖会即将开始,请诸位入座。”一个响亮却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。

问青天笑了笑,这万宝阁真有些意思,这声音可真是难得,这女子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,其余的人也许只能感觉这声音好听,但问青天却感觉到这声音的律调都是非常平稳的,这可是难得的,就算是声音好听,从小练习也不见得能达到这种,这就好似那问青天的耳力和江才的耳力,那不是锻炼就能得到的。

“拍卖会开始了,请吧各位。”赵筑邶笑着往那和门口相对着关着的门走去,推开门,两个凳子摆放在一张桌子旁边,这小房间有着一个大大的窗户,说是窗户还不如说是一个有着高高门栏的门口,上面挂着珍珠帘子,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,但从外面却很难清晰的看到里面。

张松溪起身,看着两个椅子,却停下了脚步。赵筑邶却是笑着说道:“张道长,您是客人,这椅子您来坐,我坐另一个,青天和志咏去拿两个黄花梨椅子吧。”

问青天拍了拍正在酣睡的刘志咏,刘志咏被拍了一下只是翻了个身,问青天狠狠的拍在刘志咏的身上,刘志咏才慢慢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问青天,嘴边淌着口水说道:“怎么了?开饭了?”

问青天笑了笑说道:“不知道,倒是你说的好戏要登场了。”

“好戏?好戏!”刘志咏第一个‘好戏’还是在迷糊的情况下,第二个却是一脸欣喜着说的,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站起,从床上跳下。

赵筑邶回头看着自己那本整齐充满贵气的床如今变得如此狼藉,无奈的笑了笑。

刘志咏抽了两把椅子,拖拉着拿到那独立的房间里,然后放在赵筑邶的身后,又起身回去把瓜子拿来,自己嘎巴嘎巴嗑了起来,然后随意的吐在地上。

问青天也来到赵筑邶身后的椅子旁。坐在上面,看着刘志咏无奈的笑着。

“少爷,我给您送单子来了。”一个女子声音传来。

“进来吧。”赵筑邶一听单子,就想到自己的床单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
女子推开门,将单子拿了过来,莲步轻移,又出门送上新的茶水,不知为何,还送上了笔墨,才告辞离去。

“这瓜子,应该就只有咱们这一间有吧。”问青天问道。

“嗯,我知道咏哥爱吃,才准备的,这是拍卖行,打扫起来很不容易的,一定要保持整个拍卖行的干净才行,这瓜子是不可能提供给客人的。”赵筑邶说道。

问青天看到刚才女子进来后,还有几个女子等在门口,手上都是用木盘放着茶壶和茶杯,虽然自己这间的茶壶和别人的有些不同,但似乎其他女子端的也就只有茶壶,这应该是万宝阁给所有客人都准备了一样的茶水。

刘志咏自顾自地倒上茶水,继续嗑瓜子,等到口渴了,再喝口茶水,然后继续嗑瓜子。

问青天拿起那单子,大略的翻了一下,原来这单子还挺有用的,这单子上用笔墨记录着是什么材质,哪位大师的作品,或者是什么草药,在哪里挖出来,何人鉴定的,或者是一些奇怪的无主之物,一页一个宝贝,用笔墨描绘,还画着大略的样子。

问青天看第一页,便是一个药草,上面写着千年何首乌,问青天却是笑了笑,药材自然是越珍贵越好,何首乌自然是越老越好,但药材也仅仅只是药材,功效是有的,若是没有好的药方,那便是一个珍贵的藏品,或者还不如那普通的伤寒药。

问青天笑着将单子放在桌子上,赵筑邶一直打量着问青天的脸色,当问青天拿起那单子的时候,赵筑邶便脸带笑容的看着问青天,见问青天看完单子后还是脸色如常,赵筑邶看了一眼单子,确定那单子上第一页是自己那千年何首乌,赵筑邶皱了皱眉说道:“青天,难不成这何首乌,药用不大?”

问青天摇了摇头说道:“自然不是,这何首乌的年份很是难得,自然药用价值不低。”

赵筑邶说道:“那你怎么一副平淡的样子,你不应该惊讶吗?”

问青天笑着说道:“好的药材要好的药方才有用,再说了,这药材有用又如何,我又买不起。”

赵筑邶一听问青天肯定这何首乌的价值便满意的点了点头,刘志咏笑着看了看赵筑邶,赵筑邶也笑着看了看刘志咏,俩人一对视,皆是一笑。

赵筑邶转头对张松溪说道:“张道长,今日去医馆,是不是去的不合适,哎呀,都怪我,忘记给你准备礼物的时间了。”

张松溪刚才便看刘志咏的笑容不怀好意,又听到赵筑邶这么一说,拿着茶杯的手一颤,险些将茶杯摔在地上。

赵筑邶急忙说道:“哎呦,别掉地上,这一套茶杯可是官窑的,我一直都是偷偷的用的,要是摔了,千金可赔不了啊。”

张松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,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去了,肯定要被赵筑邶坑一下,随即便也狠下心说道:“赵公子何必绕那些话,这次前来拍卖会,便是为了这何首乌吧,好,我买了。”

赵筑邶看着张松溪那已经有些阴沉的脸,看得出已经被气的够呛,便把脸凑了过去说道:“张道长,不瞒你说,这何首乌是我的,你看,你去医馆不拿什么宝贝是不是不合理,我已经安排好了,你仅需一百两白银,就一百两,这何首乌便是你的了,别和别人说啊。”

赵筑邶说话声音很小,刘志咏听不到,问青天却听了个一清二楚,问青天笑了笑,这赵筑邶还真有意思,这样还能阳谋卖老道一个人情,还能赚一百两银子,这何首乌虽然是老道给自己的,但那交情还要算在赵筑邶身上,这一石多鸟,可是妙的很。

老道点了点头,也就只能如此了,赵筑邶从怀里拿出借款用的条子,老道忍不住眉毛猛跳,这都准备好了啊?

老道将自己‘武当张松溪’签在上面,然后便不再说话。赵筑邶嘻嘻一笑,将那单子第一页撕了下去。

“第一件拍卖品,来自无名氏的画品,因为样式独特,本阁破例拍卖。详细介绍在单子上都有标释,请诸位详细查看,起拍价,五十两银子!”女子声音传来。老道的脸一黑,原来这何首乌就自己这单子上才有。

赵筑邶视若无睹的说道:“罢了,还是去喝酒吧,走吧。”

赵筑邶说着便往外面走,却被刘志咏拉住,刘志咏不知何时竟然看起来单子,这让赵筑邶很是惊讶,一向不爱看字的刘志咏竟然看单子了,赵筑邶急忙走过来,摸了摸刘志咏的额头长处一口气说道:“没发烧,那就是中邪了,还好,还好。”

刘志咏丝毫没有在意赵筑邶的耍宝,以自己多年盗门经验来看,这单子上的图竟然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看出,这是一张藏宝图,刘志咏指着单子上的图说道:“这东西,我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