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情不情,怨不怨,怎敢存真心? 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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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名阪又说了几句闲磕,便被赵筑邶赶走,吩咐他找几个心腹,带上几张假脸,然后再回客栈。
赵筑邶独自坐在屋内喝茶,等着任飞灵的到来。
甘凌客栈外。
身着新衣的任飞灵看着客栈的牌匾,确定没有来错地方,便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。
店掌柜一直就在客栈门口,今日可是门主见金陵弟子的时间,若是混进了其他人,岂不是自己的过错?
任飞灵笑着对霍子中一笑说道:“你便是店掌柜吧?”
霍子中斜眼看了任飞灵一眼,摆手说道:“这位客官,今日小店不迎客,请回吧。”
任飞灵一愣,几步走出客栈,看了看牌匾,他记得金陵城内也就这么一家客栈叫甘凌客栈啊,怎么会走错地方?
任飞灵犹豫片刻,还是走进客栈。
那霍子中见任飞灵又走了进来,心里不耐烦,张嘴就要骂娘,却听任飞灵笑着恭敬的说道:“店掌柜,我来这里不为住店,我来寻人,我来寻那东行之人。”
霍子中猛地站起身,失态大声的问道:“东行之人?你没说错吧?”
任飞灵点了点头,霍子中的行为确实让他有些捉摸不定,难道,自己又记错了?
霍子中脸上神态快速变化,最终停在笑容上,起身笑着对任飞灵说道:“贵客,来,我带您去找门主。”
任飞灵点了点头,跟着霍子中,上了二楼。
霍子中轻轻叩门,小声说道:“门主,有个人直呼要寻东行之人,是巧合吗?要不要我给您打出去?”
赵筑邶在房内轻轻一笑,慢步走到房门前,打开门。
霍子中正将耳朵附在门上,赵筑邶猛地开门,他一个没站稳,险些跌到赵筑邶的怀里,站稳脚后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赵筑邶笑着对霍子中说道。
霍子中点头,急忙下了二楼。
任飞灵笑着说道:“赵兄弟,原来你真在这里,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。”
赵筑邶拉住任飞灵的胳膊,将他拽进房间,关上房门,边走边说:“任大哥,我怎么会晃骗与你?来来来,快些请坐。”
任飞灵笑着坐在椅子上,赵筑邶也坐在椅子上,笑着指了指桌子上装着假脸的木匣子。
任飞灵看了一眼赵筑邶,见赵筑邶点头示意他打开木匣子,任飞灵便打开木匣子,只见一张白色如肉质的脸放在木匣子中。
任飞灵指着假脸问道:“这,不会就是...”
赵筑邶笑着说道:“不错,这就是假脸面具,任大哥,你看看,满意吗?”
任飞灵拿起假脸,反复的看了看,又将假脸放在木匣子中,摸了摸自己的脸,笑着说道:“做工不错啊,如今能做假脸的工匠已经少的可怜了,更何况是这种能够以假乱真的假脸,真是少见啊。”
赵筑邶笑着说道:“这是自然,我也是费了很多的银子,才拿到这一张假脸。”
赵筑邶心里却是在想:哪不容易啊?只是你找不到罢了,就说这一手假脸的活计,咏哥都能自己做,质量绝对在这假脸之上,当然,做这假脸需要很多材料,就说那珍珠细粉,能有多少人愿意用来做这仅能用一次的假脸呢?
任飞灵拿着假脸,看着赵筑邶,认真的说道:“赵兄弟,现在你该和我说说,我到底该怎么做了吧?至少,你再多说几句吧,我怕我弄不好这件事。”
赵筑邶将桌子上的铁扇拿起,笑着打开,遮住自己的眼睛以下,说道:“任大哥,京城来的富家少爷,自称是京城皇亲国戚,大价钱买下几个花魁,却很不满意,将花魁打出房间,说了句爷爷是皇家子孙,也不亏待你们,然后扔下大笔的银子,随后转身离去。”
任飞灵想了想点头说道:“好,这回我便陪你玩一玩!”
赵筑邶笑着摇头说道:“不,任大哥,我不去,这次我说的,皇家子孙,是你。”
任飞灵啊了一声,看着赵筑邶,见其虽然笑容满面,却不像开玩笑。
任飞灵又想了一会才咬了咬牙说道:“好!老弟,这回我就舍了我这条命,也帮你把这件事办成!”
说着,任飞灵便起身,拿着假脸,便要推门出去。
“等等,任大哥,你一个人去,我实在是不放心,再说了,哪个皇家子孙没有几个护卫?稍等片刻。”赵筑邶笑着说道。
“哦,也对,也对。”任飞灵点了点头,一听有人陪他一起去,他倒也安心许多,又坐回椅子上。
“任大哥,戴上假脸,试一试,看看符不符合你的脸型。”赵筑邶笑着说道。
任飞灵点了点头,将假脸放在脸上,用力的拍了拍,将假脸彻底吸附在脸上,任飞灵又将假脸的边边角角仔细地整理好,这才看向赵筑邶。
赵筑邶点了点头,不错,这张假脸的脸型还挺符合任飞灵的,这假脸眉眼之间的冷酷,倒是和自己有些像,这桃花眼,竟然有些青天的模样,那高高的鼻梁,俊俏的嘴型和脸颊,竟然有些志咏的模样,这做假脸的人,估计是崆峒弟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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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筑邶看着这张假脸,想起几人的几次经历,那平静的心境也是一阵翻腾。
任飞灵见赵筑邶直直的盯着他,却不发一言,笑着问道:“赵兄弟,难道我这假脸戴的不合适?还是说我没戴好?”
赵筑邶摇了摇头,脸色平静,也不再看这张脸,淡淡的说道:“任大哥,今晚行事该嚣张的地方嚣张,该收敛的时候收敛,千万记得,别暴漏自己真实身份,也不能露了怯。”
任飞灵点了点头。
一盏茶的时间,桥名阪带着三个人,推开房门走了进来,看到坐在原本该自己坐的位置上的英俊男子一愣,随即便对着赵筑邶一拱手说道:“门主,人已经带来了。”
赵筑邶点头说道:“戴上假脸,我和你们说一下。”
几人从怀中取出假脸戴在脸上,认真的看向赵筑邶。
赵筑邶起身,走到任飞灵的身边,拍了拍任飞灵的肩膀说道:“这位,是京城来的少爷,是皇亲国戚,今日,要去名桥香楼喝喝茶水,做一些快活的事,你们,一定要保护好他,你们,现在便是这位少爷的护卫,便衣护卫。”
桥名阪有些疑惑,但是话到嘴边,却说不出口了,只是笑着说道:“明白了,门主。”
赵筑邶又拍了拍任飞灵的肩膀,笑着说道:“朱祁金,好好的玩耍吧。”
‘朱祁金’一愣,随即一笑,随即便慢吞吞的起身,迈着四方步,笑着往屋外走去。
桥名阪给赵筑邶一个眼神一抹脖子,示意自己要不要做掉他?
赵筑邶一皱眉一瞪眼,桥名阪嘿嘿一笑,对着其他三个弟子一挥手,四人便大摇大摆地跟在任飞灵的身后。
霍子中见赵筑邶房间忽然出现一个英俊男子,身后跟着四个护卫,心里这个疑惑,看那英俊男子的衣服,才恍然大悟,低垂眼眸想了想,估计是门主的计划,便也不敢多嘴,目送五人离开房间。
赵筑邶将屋门关上,感觉有些疲惫,想了想推开门吩咐霍子中准备一小桌饭菜,给他送进房间,便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,闭眼休息。
赵筑邶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,却只觉得自己鼻子有些痒,赵筑邶猛地醒来,猛地睁开眼睛,只见刘志咏正拿着羽毛笑嘻嘻的坐在床边。
“咏哥,你要是个女人多好,你坐在我床边,我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”赵筑邶苦笑着说道。
“嗯?怎么回事?我给你检查检查发育!”刘志咏嘿嘿一笑,笑着就要去脱赵筑邶的裤子。
“咏哥不要啊~”赵筑邶笑着说道。
“我看看...到底,怎么回事,嗯?怎么回事?”刘志咏嘻嘻笑着说,用力的拽赵筑邶的裤子,可赵筑邶的力气也不差,死死的抓着裤子,不让刘志咏脱下去。
霍子中猛地推开门,见刘志咏作‘行凶’模样,一脚便朝着刘志咏踢来。
刘志咏笑着侧过脸,手一伸,就那般挡住了霍子中的脚。
刘志咏身形未动,就连颤抖都没有,笑着手轻轻一推,那霍子中只觉得脚下传来巨力,倒着便要飞出去,却又被刘志咏抓住脚踝,这次,刘志咏却是轻轻的将霍子中放开了。
霍子中急忙后退,如临大敌般看着刘志咏。
刘志咏就这般坐在床上,自己的这一脚可是有三十年的功力,他仅仅一个轻描淡写的抬手格挡,便卸下了力道,只是反掌一推,自己差点就要飞出房外,这人,到底是何人?这么年轻,怎么可能?
赵筑邶笑着从床上坐起,对着霍子中说道:“子中,这位是我的好友,名曰刘志咏,是盗...刚到金陵,来看看我,你下去吧。”
霍子中点了点头,乐得赶紧离开,若是这刘志咏对赵筑邶真有恶意,自己还真没法奈何得了他,自己连一个年轻小伙都拿不下,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,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?
赵筑邶从床上坐起,笑着对刘志咏说道:“咏哥,几日不见,功夫这么好了?怎么,那神功,你琢磨透了?”
刘志咏笑了笑,双手做了几个功夫的动作,笑着说道:“琢磨透是不可能的,只是略懂皮毛,这神功,果然不凡,我原本以为那江湖传闻的丁勾玉一手接武当张松溪的掌法,一手接少林掌门的拳头是假的,但现在看来,嘿嘿,我也能接下来。”
赵筑邶‘哦’了一声,看着刘志咏,笑着说道:“这么说来,如今你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存在咯?怎么,你都退隐江湖了,还练什么神功,不如传给我吧?”
刘志咏摇头说道:“不行,我答应过丁勾玉,不能再传这功法给他人了,这武功属实是奇怪,若是这功夫在江湖中传开,那普通的人便能成为高手,若是那些心存不轨的人学了,这江湖,这人间,可就变了。”
刘志咏又笑着说道:“青天真够意思的,上次去岳阳城,我原本以为就是些金钱的收获,没想到青天竟能让丁勾玉将这神功传给我,或许,嘿嘿,也是丁勾玉不放心问青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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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筑邶看着刘志咏,见他不愿再往下说,便笑着说道:“其实,现在退出,是对的,现在我和青天二人,我们也能应付的过来,而且,我想用不了太久,朱瞻基便要给我们施压了,既然退出了,就赶紧离开吧。”
刘志咏嘿嘿笑道:“别给我玩激将法,激将法对我不好用,特别是你用。”
赵筑邶用手虚指刘志咏几下,起身推开房门喊道:“霍子中,我的饭菜呢?赶紧给我端上来,再来几壶好酒,菜再做些好的,快些!”
刘志咏嘻嘻一笑:“我就知道来你这能蹭顿饭。”
赵筑邶只是笑笑,坐在椅子上。
刘志咏和赵筑邶二人谁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彼此,俩人都只是张嘴想说话之际,又把话收回肚子,俩人十几年的默契,不用说话,用眼神交流倒也够了。
霍子中亲自将饭菜带了上来,亲自将酒拿来,放在桌子上,见赵筑邶和刘志咏俩人只是对视,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,急忙离开。
赵筑邶缓缓叹了口气说道:“咏哥,不是说蹭饭吗?饭来了,快些吃吧,吃饱就赶紧离去吧,我这里估计也有人监视着。”
刘志咏拍开酒坛的封泥,给赵筑邶和自己倒上一碗酒,这酒闻起来很是香,刘志咏不禁赞了一句好酒,随即便笑着说道:“嘿嘿,想起咱们那次在皇宫内,与那所谓的龙一交手,那次我真是丢了脸,若是再让我遇到他,看我不把这个‘龙’打成泥鳅!”
赵筑邶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说道:“还是不要遇到的好,那些人,都不好惹。”
刘志咏点了点头说道:“是啊,好不容易离开了争斗,这种随意的日子,还是蛮好的,嘿嘿,蛮好的,就是,没几个人陪我喝酒。”
赵筑邶看了一眼刘志咏,笑着摇头说道:“喝酒,那要有命喝酒啊,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喝酒了,嘿嘿,这种脑袋别在腰间的日子,可是很痛苦的。”
刘志咏看着赵筑邶,摇头叹息一声。
赵筑邶笑着说道:“咏哥,彩玉可还好?上次你离去,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,嘿嘿,现在你是不是把彩玉...嘿嘿嘿。”
刘志咏笑着摆了摆手说道:“小事,小事,顺手的事嘛。”
“好样的,给咱们守义帮...咱们兄弟长脸。”赵筑邶笑着拿起酒碗说道。
“长脸。”刘志咏平静的说着,和赵筑邶一碰酒碗,猛地将酒咽下肚子。
“咏哥,走吧。”赵筑邶开口说道。
“走了。”刘志咏点头说道。
“替我给两个嫂子问好。”赵筑邶认真的说道。
“嗯,也替我给弟妹问好,还有你的丈人。”刘志咏点头说道:“对了,明教不会过度牵扯进来,我在金陵,明教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走吧,离开吧,离开纷纷扰扰。”
“嗯,注意安全。”
刘志咏从窗户离去,那原本的饭菜由热变凉,赵筑邶都没有再吃一口,只是呆呆地坐着。
或许,自己张嘴让咏哥留下,咏哥也就留下了,但是却不行,咏哥已经脱离危险了,没有必要再回来,陪他们二人冒险了...
但,要是咏哥能留在身边,确实安心许多啊。
赵筑邶摇头叹息,心中满是无奈。
第二日。
金陵的江湖炸开了锅。
一个来自京城的皇家子孙,在名桥香船内大闹一番,甩下几千两银票,大骂着离去。
皇家子孙,皇亲国戚,名桥香楼。
金陵布政使,连夜离开金陵,说是要去巡查一下金陵界内的受灾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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