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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营长点了点头:“那行,咱们现在就走吧。”

“等等,谢同志,我还要带些东西给我妹妹,可以么?”

谢营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。

反正有五部车子,除了第二部上面放着顾山的手工,不能再放别的东西。其它四部都能放。

再说了,就算带东西能带多少?

看顾山带东西那个简约劲,就算带给妹妹的东西,无非是些布头衣服的,四部车还不够放的么?

只是等他看到一件件的东西从顾家搬出来,他的表情都差点裂开了。

刚才还拽得二五八万的顾爷爷扛着一扁担的风干鸡,乐颠颠的跑了过来。

谢营长一点,好嘛,二十只风干鸡!

农村现在都这么富裕了么?

富裕到能敞开吃鸡了?

就在谢营长以为把二十只鸡收了就没事的时候,顾奶奶也屁颠颠的扛了一扁担的风干鹅过来了。

一点……

又是二十只。

谢营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这家这么宠女娃子的么?

一送就送四十只鸡鹅,这得吃到啥时候呀?

这时,顾大伯也扛着一个扁担乐呵呵地跑了过来。

“谢营长,这二十只风干兔是带给我家宝儿的,放哪部车?”

谢营长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最后那部车。

顾大伯把风干兔塞进了最后一部车。

这边刚放好,顾大婶也扛着一扁担的风干鱼笑眯眯的跑过来了。

她直接就叫道:“我这二十条风干鱼放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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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营长面无表情,正要指最后那辆吉普车,就听顾大伯叫:“塞不下了,塞不下了, 放前面那部!”

“好勒!”

顾大婶高兴的应了声,直接就把二十条又大又香的风干鱼塞进了最后第二部吉普车。

谢营长:……

问过他了么?

就自说自话往里塞?

好吧,来的时候领导说了,要尽可能满足顾山同志的要求。

本以为这么多吃的算是完事了,结果顾二伯也笑呵呵的扛了一扁担的东西出来了。

谢营长看到前面五麻袋的东西,后面五麻袋的东西,眼珠子都突出来了。

顾二伯用讨好的表情问:“谢营长,我这东西也能放吧?你不知道,我家宝儿就爱吃山里的干蘑菇,这东西虽然占地,但不沉!”

面对顾二伯期待的眼神,谢营长能说什么?

“你……放吧。”

谢营长挤出一抹笑。

“好勒!我就知道解放军同志最是乐于助人,回去我给你们领导写表扬信。”

谢营长:……

大可不必。

最后第二辆车塞了十个大麻袋后,已经没有太多的空地了。

这时顾二婶也扛着一扁担的麻袋跑了过来。

她抹了把汗,问顾二伯:“当家的,这十麻袋的大板栗放哪?”

顾二伯很自来熟:“往这部车里塞塞,塞不进去再放第三部车里。”

“好勒!”

顾二婶与顾二伯开始往最后第二部车里塞大板栗了。

在他们俩人齐心协力之下,塞得不能再塞了,塞进去了七麻袋。

还有三麻袋 ,顾二伯连个咯噔都没打,直接就塞进了第三部吉普车。

才一塞完,顾父也扛着一扁担的麻袋出来了。

他问:“二哥,这些都是宝儿爱吃的干豆角,塞哪?”

“塞这,塞这!”

顾二伯毫不见外的招呼着,帮着把六袋都塞了进去。

最后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战士们,拿着剩下的四袋往战士身上一放。

笑哈哈地打招呼:“各位同志,帮忙抱一下,辛苦了。”

战士们……

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大麻袋。

他们是来接人的,还是来帮着搬家的?

这时陈盼弟也屁颠颠的扛着一扁担的麻袋出来了。

谢营长都麻木了。

这家到底有多少扁担啊?

“这是梅干菜,是我家宝儿最爱吃的,必须带上!”

陈盼弟不由分说,就要把十麻袋的梅干菜往第二部车里放。

谢营长眼皮一跳,连忙制止:“别放第二部,放第一部。”

末了,他怕还有东西,连忙问:“除了这些没有了吧?”

“没了,没了,还有一只了。”

陈盼弟抹了把汗,把十个梅干菜的麻袋塞进了第一部车里。

她也不怕影响不好,除了鸡和鹅 ,兔子是山里抓的,鱼是水里捉的,至于山货,谁家不收个十几麻袋,等着青黄不接的时候吃?

谢营长长吁了口气,还有只有一只了。

就是不知道是一只什么了。

他正想着,就看到五个壮小伙,扛着一只肥硕的大肥猪走了出来。

那大肥猪四脚朝天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
最离谱的是,大肥猪的头上还系了块红头巾。

谢营长额头的青筋直跳。

他指着大肥猪,不敢置信:“这……这只猪也得带上?”

“嗯哪!”

顾家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,眼睛晶亮地看着谢营长。

仿佛谢营长不答应的话,那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。

谢营长咽了咽口水,艰难的发声:“这猪京城也有,实在不必从这里带过去!”

顾奶奶摇头:“京城的都是用饲料喂大的,那猪肉不好吃。”

“那你这猪是什么喂的?”

谢营长好奇的问。

顾奶奶理直气壮:“我们这猪都是用高级药草喂大的。”

“啥?高级药草?”

谢营长挠了挠头。

他就没听过拿药草喂猪的,那玩意吃了猪肉还能吃么?

顾奶奶笑道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”

她指着地上的鱼腥草:“知道这是什么么?”

“鱼腥草!”

“错!这是消炎抗菌的良药!”

“知道那是什么么?”

“蒲公英。”

“错,那是消炎抗菌的良药!”

“知道那是什么么?”

“狗尾巴草!”

“错,这是消炎抗菌的良药!”

这一声是顾奶奶和谢营长异口同声说的。

众村民都大笑了起来。

顾奶奶不乐意道:“你这同志,咋学我说话呢?”

谢营长面瘫脸:“老太太,我说错了么?”

顾奶奶眼珠骨碌碌转着:“错倒没错,我跟你说,我家的猪就是吃这些高级草药长大的,你知道谁告诉我这些都是草药的么?那可是我家宝儿……我家宝儿啊……”(此处省略五千字的赞美之词)

老太太吧答吧答说完,意犹未尽的喝了口水,才对谢营长道:“怎么样?我家宝儿是不是特别的优秀?”

谢营长都快疯了。

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啊,碰上了炫孙女的狂魔。

要是一个炫也就算了,关键是一家子都炫!

不对,不是一家子,是一村子!

刚才老太太在那里口若悬河的夸孙女,那帮子村民就在一边当捧哏,要不是他知道是在村里,还以为到了天桥,在听群口相声呢。

“老太太,这猪呢肯定不能放上去,你看看这猪放上去了,顾山同志坐哪里?”

谢营长拿出了杀手锏。

农村人都疼孙子,总不能为了头猪,亏待自己的亲孙子吧?

哪知道他话音刚落,顾奶奶一拍大腿,笑道:“这有什么难办的?你们带着猪开车走,顾山在后面追着车跑不就得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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