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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,小寿星,该吃蛋糕咯。”她坐到路明非的旁边,轻轻地将蛋糕推到他的面前,“怎么不高兴吗?”

路明非却低着头,脸上的表情似乎被某种情绪笼罩,他摇了摇头,嘴角勉强扯出一抹似笑似哭的弧度,轻戳着那块小蛋糕,“没有,我该先回去了,马桶还没换好,我婶婶来催了。”

“我跟你一块去。”漂泊者毫不犹豫地回答,嘴里叼着蛋糕上的叉子。

路明非心中一惊,意识到自己屋子里的凌乱程度。今天家里为路明泽的留学庆祝会忙碌了一天,若是让漂泊者看到那狼藉的场面,他无疑会被嘲笑个够。

他低头吞下一口小蛋糕,巧克力的香甜与忧虑交织在一起,让他无奈地说道,“不用了吧?”

“唔,得要的,今天晚上要飞芝加哥了。”漂泊者轻松地说道,仿佛这是她日常的安排,毫不在意。

路明非心中一沉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未收拾的行李,心跳开始加速,“咳咳,什么?什么时候?”

“今晚最后一班,提前两个小时去机场,十点差不多要到了。”漂泊者估算道,“现在快九点了,你喝了酒开不了车,我不知道换马桶圈要多久,不过时间有点赶了。”

路明非拍了下脑门,原本以为就一件事,现在就像是期末考试开考前两小时知道自己考的不是一门而是两门,“完了,得赶紧叫车。”

他对着侍者招了招手,然而漂泊者拦住他,像是早有计划般,对校工部招了招手,“哪位还醒着来干活?”

那些校工们依旧在欢声笑语中,不时地放声高歌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狂欢而欢呼。漂泊者的声音穿透了那片喧闹,一位大哥就像被老师问道好好表现的学生举起了手,“漂专员,我来!”

漂泊者点了点头,转看向楚子航,眼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的光芒,“司机——该登场了。”

“你说我这样像不像是神仙教母?”漂泊者半开玩笑地问,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,“慢慢吃,能做完的。”

在漂泊者与路明非一起坐在门边时,陈雯雯终于找到了空隙,八卦地问道:“他们两位是?”

“朋友关系,明眼上谁看不出来路明非喜欢漂泊者。”楚子航没有任何遮掩,直言不讳地回应。

“那你呢?你和漂泊者又是什么关系?”陈雯雯小口小口地享受着手中的小蛋糕。

“朋友关系。”楚子航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。

“这样啊...”陈雯雯仿佛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,“在冬天改变树木的时候,时光便会改变叶子。你也变化了挺多的。”

陈雯雯和楚子航从未打过交道,但是学校里的女孩从未结束过与楚子航相关的话题,她也曾远远的观察着他,有种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多了一丝柔软,尤其是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。

“我变化很大?”

“有。你们还有事吧?”陈雯雯轻声说道,“一会我自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