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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澜倾后知后觉才听明白他说的是五零年,她也没解释。

这种话本就不宜拿出来多说。

“我只希望你自己一个人知道,最好烂肚子里。”

她语带威胁的说道。

封北点头应道:“我知道,放心。”

先不说这事的真假,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事情,说出去谁又相信。

他发现自己的心想事成,对上夜澜倾一点用都没有。

曾经他那么祈祷别梦想成真,然而真的就成真了,他现在那么希望她能带着儿子跟自己走,可好似一点作用都没有。

“走吧,你不是要骑车载我吗?”

夜澜倾一把拉住后车座,一抬屁股,坐了上去。

她看人家都这么坐,尤其是女同志,也是,她穿个大棉袄根本就劈不开腿,只能侧坐。

封北把包递给她,腿轻轻一抬从前面撇了过去,两条笔直的大长腿,一条腿撑着地,另一只脚蹬上脚蹬子,车子瞬间驶了出去。

“倾呐——啥时候回来的?”

一个年龄挺大的老太太,喜笑颜开的朝着她招手。

“赵奶奶,我回来两三天了,先走了奥。”

夜澜倾笑眯眯的朝着对方摆了摆手。

此时二人已经驶出了厂区家属院,上了大马路。

老太太提着菜篮子望着已经走远的人,小声嘀咕道:“披着被出来了这是?”

……

两人骑着自行车,一路向东,忽略大花棉袄的亮眼,还是很唯美的画面。

男的俊,女的靓,回头率简直百分之百。

眼看着马上到车站了,封北骑得越来越慢,夜澜倾甚至都怕自行车一下停住。

她索性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。

“喂~你早饭没吃饱吗?”又不是上坡,磨蹭什么玩楞。

她暗暗腹诽道。

封北也双腿撑地,停了下来。

扭脸看向身侧的夜澜倾,展颜一笑,嗓音低沉温柔的说道:“好好照顾自己和安安,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电报,我把我的地址电话都写下来放在你写字台上了,给我写信也可以,有假期我会回来看你。”

他漆黑的深眸中隐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眷恋,眼神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,却又在这一刻化作无声的叹息,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也许封北自己都不知道,他的心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。

夜澜倾踢踏着道边的小石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,点了点头。

不对劲,她觉得男主对自己的态度语气,有点不对劲。

抬起头,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,见他神色坦然,并不像是有阴谋的样子,才松了口气。

不知道的她还以为男主喜欢她。

“我知道了,祝你一路顺风。”只要一想到能立马送走封北,夜澜倾心情就激动的像是湖面荡起一层层波纹。

多说几句话又不会少块肉,她是这么想的,如此想着,她又道:“那快走吧,别耽误你买车票。”

“就送到这里吧,前边就是车站了,我走过去,你骑车走吧。”封北双唇紧抿,轻声道。

闻言,夜澜倾眼睛一亮:“那行吧,我就先走了,拜拜。”

她把行李递给对方,接过自行车,掉头骑上就走了,毫无留恋。

只留下一抹潇洒的花背影。

封北摇头失笑,等她背影逐渐模糊直到看不见,他才收起眼底的笑意。

转瞬红了眼圈。

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反正就是很伤心。

为了让自己不要太伤感,他索性往车站跑了起来。

而骑车走远的夜澜倾哼着她认为最老的英文歌,骑出了六亲不认的s型。

“When I was young I'd listen to the radio,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

……

Every shalalala every wo'wo still shines

Every shing-a-ling-a-ling that they'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”

这次唱的还在调子上,尤其是后边高潮部分,直接靠吼的。

路上的行人,都对她指指点点的,以为她是疯子。

她美滋滋的回了家,到家都在哼哼,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情极好。

家里只有三姐在看孩子。

“回来了?你怎么这么开心?”

夜澜笙以为她跟封北拥抱了,关系好了,才这么高兴。

夜澜倾挑了挑眉,趣声笑道:“我没有哦,我四姐呢?”她否认自己心情好。

闻言,夜澜笙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。

“找夜芷宁去了,知道工作是怎么回事了我都拦不住,昨晚的事情咱妈说还要跟大爷说道说道,这得亏你去的及时,要不然的话,我受伤付磊是不得进去,她咋那么自私呢。”

想想都后怕,差点就跟小妹说的一样,‘凉凉’了。

夜澜倾洗好手,从热水瓶里倒了点水,就着缸子里的凉水一掺,咕噜噜喝了半缸子,应该是唱歌嚎的嗓子都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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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她,晚上偷摸套个麻袋,把她狠巴巴的揍一顿,比什么都强。”

“要不就装鬼吓死她,吓的她再也不敢留在海威。”

夜澜笙把安安塞她怀里,白了她一眼道:“你是不虎,揍她一顿我支持,装鬼就算了,不干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。”

她的意思就是自己都怕鬼,扮完鬼那不得自己吓死自己先。

“那就揍她一顿。”

夜澜倾低头看着正在伸懒腰的儿子,发现这几天这孩子又白了。

真的像是吹弹可破的鸡蛋清。

“真嫩啊儿子,我都想咬一口,感觉q弹q弹的,哈哈哈。”

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。

夜澜笙看着大笑的妹妹,那股开心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,一看就不是装的。

她心底隐隐有些担忧,不会是封北走了她才这么开心吧。

封北来了后,好像从没有这么开怀笑过。

夜澜倾给儿子喂着奶,突然就想起孩他爹说的地址。

“姐,姐,你帮我看看写字台上有没有封北留的地址。”

“等下——”

外头传来夜澜笙的声音还伴随着缝纫机的转动声。

一听就知道在那里摆弄缝纫机。

“小妹,你给我拿回来的那些布料真漂亮,咱妈说看着不是缎面料子,倒有缎面的光泽度,还特别柔软吸水,做贴身的小衣裳都行。”

夜澜笙这时从外面进来,路过写字台时,拿起一张信纸走过来递给了妹妹。

“奥,那都是结婚时封北给我的,我们结婚的被子,有好几床,都是他准备的,对了,三姐你掏掏我那背包,你看里头是不有个玉镯子和银镯子。”

夜澜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看到一个军绿色的帆布背包,贴了膏药的尾椎骨还是有点疼,不过不妨碍行动。

她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和一个朱红色的小木盒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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