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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费的又不是我南山的工资,私自开支,就让上级说吧。

目中无人,就目中无人,不进深山,不知道雪山有深。

“工作难做啊。”南山处长感叹。

物资站站长张洁是恶人先告状,跑到局长董旭办公室诉苦。“董局长,我们物资站有物资站的难处,财政上拨的那点维持库存资金本身就紧张。”

“还有两个预算编制的人要吃饭,职工分个福利,给领导过年过节····董局长你是知道的。”

张洁没有说出口。

董局长开口说话了,“就一张发票,你张站长也撑不住气。”

“我是知道的,你是清白的,当物资站站长十几年了,还家徒四壁。”

“妻子动手术还的借钱,你妻子胃癌手术动了吗?”

“没有,还差两万元钱。”

“十万元钱的手术费。妻子说不动了,”

“癌症晚期,手术动不好,十万元钱就打了水漂,落得人财两空。”

“妻子没救下,然后钱花光了。”

“还不如省一点钱,给儿子娶媳妇。”

“你打一个借条,到局财务上支两万元钱。”

“我知道,你是清清白白,就算钱打了水漂,妻子也得动手术。”

“夫妻一场,妻子没有了,你的日子就惨了。”

“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你的孩子还埋怨你,没有救他的妈,男人啊有男人的苦衷。”

“”局长,工程筹建处开发票,与物资站价格有天壤之别 这是针对你啊。”

物资站站长张洁突然话题一转,“你说,没有副局长何旺才的支持,处长南山的纵容,那个新提拔的丫头(夏润雨)是目中无人,有恃无恐。”

“没有他们的支持,那个刘世雨是哪来的钱,这是违反财经纪律,挑战你的权威啊。”

董旭沉默了半晌,“”老张你说的话太重了。”

“我那里是说的太重,明显就是挑战你的权威,他何旺才拉帮结派。”

“财务一支笔,南山处长那有这么大的本事,上万元的资金,就能批出来?让那个刘世雨逍遥自在的开销。”

“下不为例,只此一例,我给工程筹建处何局长说。”

“以后还是你们物资站说了算,引流工程材料资金 使用,物资站说了算。”

局长与副局长之间关系是微妙的,局长董旭明显不高兴,财务一支笔,是我一把手的权利,你何旺才有什么权利这样做?

副局长何旺才且喜且忧之,他喜欢刘世雨做事利索干脆,忧虑的是这样的人能用吗?

那个领导愿意培养一个自己的掘墓人呢?

副局长何旺才把电话打给了处长南山。

“南处长,我和董局长各有分管,下不为例,以后不会给你们报销。”

“材料没有,到物资站去领,没有材料就派一个人到物资站盯着,等着物资站材料,不要私自做主。”

“夏处长年轻没有经验,你当了十年处长了,难道不知道财务一支笔吗?”

刘世雨捅了水务局马蜂窝,在水务局一片哗然。

他买材料的事情在水务局刮起了一阵黑色的旋风,人们议论纷纷。

刘世雨的举动,撼动了整个水务局,这种事情,南山处长是既不能表扬,也不能批评。

领导有领导的艺术,南山处长主管后勤财务,而夏润雨副处长主管技术,侧重点不同。

属下刘世雨放任自流,主管副局长何旺才也不满意。

刘世雨是故意挑拨是非,撼动局长董旭的根基。

做事不知道圆润,有些事情能做,有些事情不能做。

你不管来自哪儿,一定有一个归宿。

暗黑的历史,也带过了这个社会曾经溃烂的一块伤疤。

从此南山处长再不让刘世雨买引流工程的材料。

高山缺氧,人有个适应的过程,引流工程勘察工作什么时候开始,也要等上面通知。

刘世雨擅自给王玉霞买的那件羊羔皮蓝色棉衣,王玉霞嫌弃笨重,老气,棉衣新鲜感,王玉霞不要,又做不了账,无法报销。

刘世雨只能把那件羊羔皮蓝色棉衣叠好,放在床底下。

刘世雨摇头叹息,雪山气候多变,什么境遇都可能遇上,这么暖和的羊羔皮蓝色棉衣居然没人要,真是明珠暗投。

“我有军棉衣。要不是我穿。”

“拿回家,孝敬老娘。”

刘世雨刚说着孝敬“老娘”两个字。

刘世雨就听到一个姑娘甜甜的声音:“我穿。”

刘世雨回头一看,原来是夏润雨。

两人眼睛瞬间如同触上了一道微弱的电流,酸楚、疼、因或者难受。

夏润雨说不出口,她的脸耍的红了,才知道占了刘世雨的便宜。

夏润雨的眼睛转到那件羊羔皮蓝色棉衣,里面是褐色的绸子内衬,手摸上去滑滑的,

棉衣外套蓝色的棉布,棉衣是曾经的主人精心制作,只不过时令季节已过,主人用不上。

后来物归原主刘世雨才买上。

“这件棉衣我要,多少钱。”夏润雨开说。

她是副处长,矜持的犹如白天鹅,和刘世雨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
但男女内心那种蠢蠢欲动的感情,内心的需求,羞涩而难以表达。

那件羊羔皮蓝色棉衣是公众事件,王玉霞不要,刘世雨又是公事,棉衣引流工程处又不报销。

作为领导她堂而皇之的也可以干预一下。

员工需要的是一位领导,而非朋友

其实刚上了山,夏润雨穿刘世雨的棉大衣,刘世雨悄悄托人已给夏润雨买过棉衣,所以这件棉衣夏润雨不需要。

夏润雨望着羊羔皮蓝色棉衣,一双大眼睛飘逸着,恰好刘世雨眼睛和夏润雨对上了,夏润雨的眼睛又望向窗外。

“引流工程勘察工作大概后天就进行。”夏润雨羞涩的眼睛低头看着地面。

“夏处长,有什么准备工作吗?”

“你不要叫我夏处长好吗?”

“不叫你夏处长,恐怕不合适吧。”

“你叫我夏润雨,或者润雨也行。”

正好李黎平也进来了,“刘哥,帮我拆一下防雨布,那台经纬仪要校正。”

李黎平探头。是夏润雨和刘世雨。

“啊哦。夏处长。”

“我和刘哥买的的那件羊羔皮蓝色棉衣,工程筹建处不报销,也不能入账。”

“是我是买那件棉衣的。”

“夏处长,就这么件小事,那件棉衣我要了。”

“刘哥你先拿上二百,下月工资发一次结清。”

李黎平鄙夷的眼神在王玉霞身上扫了一眼。

奴才文化浸透了王玉霞,在单位上零活不愿干,文化又不高。

不能当技术员,只能在单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。

父亲以后退休了,噩梦也就开始了,没有什么技能。

单位你混不下去,会把你边缘化。

有些苦,必须自己吃。

命中注定,谁也逃不掉。

生在官宦之家什么是幸运,什么是机遇,只有自己品味。

可悲的是王玉霞没有受过完整的教育,人生的结局只有感叹,大彻大悟时,已经风烛残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