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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兄见到我表情也很尴尬,红着一张脸问我:“师妹,你怎么进屋了。”

我假装啥也没看见忙说:“师父让我进屋休息会,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,你们继续,我去西屋休息。”

说着我便要往西屋走,大师兄却出声喊住了我:“唉,师妹,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……”

“师兄,我懂!放心我不会去师父那告发你的!好了,你们慢慢聊。”

“师妹你等等,这忙了一天了,你手指的药还没换吧,进屋等着,师兄帮你换药。”

“师兄,药我自己能换,你就别担心我了,还是先把雪姐哄好吧,别让她再哭了!”

说着,我把房门关上,扭头进了西屋,拿出师父帮我配置好的药膏,坐在炕上。我摘掉了左手的纱布,看着自己发黑的小手指不禁叹了口气。

这都不知道是师父为我调配的第几种药了。为了我的手,师父求了很多人,寻了很多名贵药材,各种方子都试过了,可就是不见什么效果。师父说过,只要我还能感觉到手指疼,就说明还有希望。

可最近几天,我这根手指的皮肉已经感觉不到疼了。可我却没敢和大家讲实话,我怕他们会伤心。毕竟最近几日大家一直帮我忙活着拜师宴,都挺高兴的,我不想扫大家的兴。毕竟我们家好像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。

如今这拜师宴也要结束了,我想也该是时候跟他们讲实话了。

我用两个指甲盖,轻轻掐了下被药泡的发软稀松的皮肉,轻轻往下一扯便掉下一小块肉,露出一个大洞,里面瞬间涌出难闻的腐水。

我赶紧用药棉把血水擦净,再去看洞里的情形,这才发现,里面的肌肉筋膜早就烂掉了,化成腐臭难闻的黑水,轻轻一碰旁边,便还会有浓黑色的血液往外涌。

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骨头,而这骨头也已经千疮百孔,变成了黑绿色,似乎随意拿个东西抠一下,它便会立即碎裂。

我苦笑,没有了小手指,那我以后还能掐指诀吗?阚沾是真狠心啊,如果我当初哪怕再怯懦一点,也许我现在已经被他活活炼成尸油了吧。

正想着呢,大师兄却突然推开了西屋房门,我赶紧拿起纱布胡乱地在手上缠了两圈,来掩盖自己的伤势。

“师妹,白泽来电话了,你要不要接?”

说着,师兄把自己手里的手机递到我面前。

我表情有些惊讶,一脸难以置信地问大师兄:“白泽?是二师兄吗?”

大师兄有些奇怪,笑着问我:“你这是怎么了?难道是我表达的有什么问题?”

“哦,不不不!我接!”

说着我接起电话,冲着话筒里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:“喂,白泽是你吗?”

电话里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,嗔怪道:“怎么,几天不见,便不记得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