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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说出其他话,就见指着自己的枪口朝旁边偏了点。

身后的安柏荆站出来了。

伍瑞迅速跪下去,膝盖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一把握上陈弘港的枪口死死抵住自己脑袋:“哥,伍瑞没求过你什么。”

“小安给段知同配药,一切都是我的允许。”

“伍瑞!”安柏荆吼。

伍瑞头也没抬继续说:“是我让他这么做的,他只是听我的话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!”

伍瑞住院期间,安柏荆看他的时候,问过他,段知同是不是没死,既然这么问,也就是说苏软根本没说过药是给谁配的。

安柏荆站在那里,双眸垂落,看着伍瑞握住的那个原本应该抵在自己额头的枪口,下颌紧绷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一个两个,都把他陈弘港当傻子玩,男人死死盯着苏软,一字一句问:“治不治?”

苏软看着跪在地上的伍瑞,又看看安柏荆,最终落在陈弘港脸上,蓦地笑出声:“治,怎么不治?”

至此,枪终于被陈弘港收起来,伍瑞站起身,顾不上大喘气,揉着安柏荆脑袋轻声安抚:“没事了。”

安柏荆抿着唇,没说话,对他扯了抹笑出来。

身后传来烧焦的味道,伍瑞重新返回厨房,等菜品上桌,安柏荆早已离开。

这一折腾,吃完饭天都快要亮了。

洗完澡出来的陈弘港就见着苏软又要往床上躺,擦头发的动作顿住,立马过去坐在床沿:“先上药。”

苏软懒得理他,扯着被子盖住自己。

甚至还转了个身,也不让男人帮她上药。

陈弘港拿她没办法,到阳台吹了会凉风进来,等她睡着才轻轻把人身体翻平,撩开腹部的睡衣。

平坦的小腹,位于肚脐下方有一块正方形的纱布,手指取纱布的动作很轻,轻到睡梦中的人完全没有感觉。

纱布下赫然是一道长约三厘米的伤口,伤口的线已经拆除,医院那边说其实不需要再涂什么药,但刚才,他还是让安柏荆弄了点。

陈弘港就着棉签,沾了点消毒碘伏,落在雪白皮肤上的那处狰狞伤口。

这个位置,原本应该被小生命鼓一个小包出来,他要是多留意她生理期就好了,早点知道她怀孕,也不至于流那么多血。

好在人还活着,还躺在他的床上,还能呼吸,还能跟他顶嘴。

消完毒,男人从药管里挤了点白色乳膏在指腹,缓缓涂抹上去,动作依旧很轻。

直到上完药重新贴好纱布,床上的人都没醒。

这个过程,他没吹的头发早已干的彻底,男人上床,把人紧紧搂着。

伍瑞重新回到安柏荆所在的楼层,漆黑的夜晚,男人躺在床上,眼睛始终睁着。

空旷寂静的门外,传来脚步声,声音很低,明显是刻意压制后传出来的。

安柏荆起身,想顺手抄个什么家伙,才发现房间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
冰凉的镣铐在黑影发出清脆的响声,走到门后,门正好打开,熟悉的味道涌进鼻腔,安柏荆瞬间落入滚烫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