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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也是。”魏茧虽然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,但也没多想。

他又接着之前的话题,道出自己的想法,“君丘距此路途甚远,难保没有危险,反正我最近闲着也是闲着,可要我同你一起去?”

闻言,江夜雪讶异地看向魏茧。

不是说魏茧这位破云长老对炼器一道入了魔,除了炼器,他啥也不想干嘛,而今怎地有时间想出长留溜达了。

这般想着,江夜雪也问道:“长老方才出关,事务繁忙,如何能将时间浪费在清旭身上。”

魏茧却是摇头,随意应道:“没事,那些事有我师兄处理,有我没我都一样。”

说着,他目视远方,叹息道:“再说了,在长留待了这么久,也有些烦了不是,恰好出去透透气。”

这话说得当真不像众人眼中破云长老的形象。

江夜雪也不信,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,他也不好多问。

原本,魏茧的提议江夜雪并不想答应的,但是看在对方这些年对自己的照料上,他也不好拒绝。

不过想想,有魏茧这个修为高深的炼器大师陪同在侧,他此次出行也能免费搭乘飞舟灵船,如此倒是省了不少时间和麻烦。

这样想着,貌似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,所以江夜雪应道:“既如此,明日行程便要劳烦长老了。”

见其答应,魏茧很高兴,“有何劳烦的,这般说好了,那清旭早点休息,明日我来寻你。”

“好。”江夜雪应着,目送魏茧离去。

原来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到了江夜雪所住的寝房。

夜,很静,与往常十年来的每一夜一般。

辞旧堂弟子并不多,也有专属的弟子寝房。

但江夜雪身份特殊,喜静,整日也是窝在辞旧堂研究各种炼制之法,将其安排在弟子寝房也不恰当,魏茧便破例让其住在了辞旧堂空置的寝房。

魏茧貌似迫不及待地想离开,所以在第二日,江夜雪还眨巴着惺忪睡眼的时候,他便来了。

江夜雪披散着稍乱的鹤发,看着门外被清露濡湿衣角的魏茧,这十年来他头一次这般无语。

“长老,倒也不必如此早。”

魏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面带尴尬,“这不是都第二日了嘛。”

江夜雪:“……”

江夜雪无奈:“长老稍等片刻,清旭拾掇一下便好。”

“无碍,清旭慢慢来。”魏茧连连点头,自然寻了一旁的软榻坐下。

江夜雪也没在意,难得打了个哈欠,随手给自己束了发,便洗漱穿衣起来。

不过卯时一刻,长留仙山便有一艘雅致仙舟驶离。

江夜雪和魏茧走得早,所以他们不知道,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,辞旧堂便迎来了长留的两位尊主。

辞旧堂前,看着被开启的外人无法进入的阵法,李厌戚和头戴紫玉冠身着紫衣华袍的俊美男子大眼瞪小眼。

李厌戚蹙起秀眉,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身侧的栖蘅尊上——伏安羽身上。

伏安羽面色无常,倒是反问道:“师姐为何这般看我?”

李厌戚抿唇摇摇头,又仔细将伏安羽上上下下看了个遍,良久才开口道:“安羽啊,你是不是又惹那小子生气了?”

这个“又”字,说得伏安羽平静的面色多了几分波澜,他轻抿薄唇,否定道:“他闭关三年,我如何能惹他生气。”

李厌戚却是“啧啧啧”几声,显然不信。

“那你说说,魏茧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成天痴迷炼器的傻小子,怎地一言不发就离开了长留?”

伏安羽捻了捻指腹,满不在意道:“再如何痴迷,也终有厌烦之日,他想出去透气散闷,又有何不可。”

李厌戚:“……”这小子,真是个榆木脑袋。

“魏茧不高兴,你作为师兄,也不知去劝解劝解,开导开导,要是人在外面出事了怎么办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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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安羽摇头反驳,“就他那一身保命法器,师姐该担心的是那些招惹他的人。”

李厌戚:“……”

李厌戚不想管了,不想接着这个话题继续。

她一掌拍在伏安羽肩上,语气幽怨,“行,你不管也行,咱们栖蘅仙尊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,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小事。”

可说着,她目色一凝,话音突转,“所以,好师弟,你答应好要说服魏茧给我徒儿铸把好剑的,现在呢,人没了,我徒儿本命剑怎么办!?”

伏安羽默默把他师姐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,回道:“流景外出做任务,本命剑暂时也用不着,此事不急。若实在急用,也可自藏剑峰寻一把。”

李厌戚气得咬了咬牙,这个臭小子,纯属给她找气受是吧。

她好徒儿要是能在藏剑峰寻到合适的剑,她哪还会找到魏茧这里来。

伏安羽仿佛没发现他师姐身上的怒气,看看天色,打算溜了。

“时候不早了,师姐若无事,师弟便先回去处理事务了。”

魏茧说走就走,辞旧堂的事务又落在他身上,他又得接着去忙。

李厌戚连连摆手,一脸嫌弃,“你走走走,就不能指望你。”

伏安羽也不恼,安静转身离开。

望着伏安羽离开的背影,李厌戚连连摇头,生气喃喃道:“这么任人离开,也不怕人不回来了,到时候有你后悔的……”

而二人口中的魏茧,他和江夜雪自清晨离开长留,在当日夕阳西下时便抵达了君丘。

原本申时便可到达,只是魏茧说要欣赏沿途风景,故而放慢了仙舟的速度。

君丘山半山腰的那几间小木屋还是如记忆中那般,小小的,微弱的,可却不可忽视地矗立在风雪掩盖的山间。

江夜雪早有准备,在步入君丘地界时,便换上了厚实而暖和的衣袍。

魏茧瞧着半山腰上的那几间小木屋,好奇道:“清旭原来住在这种地方啊,只是山上寒冷,又危险,为何不搬到山下?”

江夜雪身披白领斗篷,手持竹杖,在前带路,闻言只是轻声回了一句“在山上住习惯了”。

“如此啊。”魏茧应了一声,然后就没声了。

他心中却是嘀咕道:这般怕冷,身体也柔柔弱弱的,怎么还住得习惯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