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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勇与伍泰英子和所有士兵离开后,屋里只有王建功和卫铭他们。

王建功低着头走到王美娜身边,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,站在那里,等待着王美娜的训斥。

王美娜看着他,霍地一下站起来,举起手朝王建功就是一巴掌,王建功并没有躲,啪地一下,他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,王美娜又举起手,但是停在半空中,她含着眼泪看着王建功,举起的手慢慢的落下。

“建功,我怎么也没想到,你会骗我”她的泪如雨下,双手搭在王建功的肩上,“是尚勇逼迫的对吗?不是你想的对吗?”王建功仍旧呆立在那里,一声不吭。“你说话呀?是尚勇逼的对吗?你说话呀,说话。”王美娜使劲的摇晃着。

“不是,”王建功拨开王美娜的手,平静的说,“没人逼我,是我自愿的。我并没有伤害你们,是我救了你们,救了你们!”

“可你是为了能量球。”王美娜有些愤怒了。

“我们救了你们,用一下能量球怎么了,”王建功环视着大家,“况且还是造福人类的好事,怎么就不行,难道只有你们才能拥有能量球吗?只有你们才能长生吗?这样做你们不觉得自私吗?”

他的一番说辞竟然让大家无言以对,他看着王美娜,“姐姐,我并没有骗你,救你们是一回事,得到能量球又是一回事,而且这两个事对大家都是好事,不是吗?”

王美娜竟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“你怎么就知道能量球能够让人类长生?”卫铭问道。

“对呀,你怎么知道?”经卫铭提问,人们才想起这个十分关键的问题。

“对于这个问题,我们可以慢慢的谈,”王建功示意大家坐下,“其实我不知道,是圣皇告诉我们的。”

“尚勇?”王美娜问,“他怎么成为圣皇的?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”

“所以呀,要慢慢的讲。”王建功慢条斯理的说,他清了清嗓子,像说书一样向大家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传奇的圣皇——尚勇。

尚勇,耐裔华州人,56岁,是着名的科学家、政治家、思想家,40岁时从政,48岁当选华州市长,妻子病故,无儿女。这些是公开的资料,除卫铭和克瑞斯外都知道。下面所记载的是根据王建功叙述整理出来的:

其实尚勇原本是建州育婴基地生产的一个商用人,所谓商用人就是根据科学需要,按照多个人的基因片段进行编码,生产胎儿,所产胎儿只用于科学实验,统一编号为‘商用’,不具有形成人的资质,不能成为正常婴儿。

所以,这样的胎儿一般在发育到一定程度后就要强制停止,永远留在实验室。

其实,像这样的实验在卫铭时代是违反科学伦理的,只不过由于人类不断地挑战科学底线,特别是进入地下后,赫斯特的技术的应用,促使科学技术进入一个大发展时期,人类狂热的追求新技术,对于类似的实验已经开始接受,尚勇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产的商用胎儿。

本来在发育到一定程度后,应该采取措施让他停止生长,可是一个特殊情况让他最终成为一个人。

事情是这样的:

尚勇的基因编码是用三个人的片段,他们是科学家唐志民,政治家乌尔,思想家拉赫,都是建州已故的名人。

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唐志民的女儿唐丽音,她突然患了白血病,需要干细胞,经过多方配型,刚刚形成胎儿的尚勇与之相配,为此,唐丽音便偷偷的把尚勇调换出来,这样尚勇便成了可以发育的胎儿。

他出生后,唐丽音便把他认领回家,成为自己的儿子,起名叫唐尔赫。其实,她是想用他的干细胞。

在唐尔赫(也就是尚勇)年幼时,唐丽音病情加重,不得不用尚勇的干细胞挽救自己。可是,当她看到冲着自己欢笑的孩子,她又不忍心伤害他,所以,她只利用孩子的一点血液,用父亲留给她的赫斯特技术培育出一些可以维持生命的细胞,注入体内,维持自己的生命。

到了唐尔赫成年后,唐丽音开始用他的干细胞,可是,由于唐丽音的身体里已经产生赫斯特技术后遗症,无法完全消除病症,必须定期移植,否则她就面临死亡。

当时,唐尔赫并不知道这一切,为了母亲,他拼命锻炼和增加营养,他要用自己的身体,挽回母亲的生命。

看到唐尔赫为救自己不顾一切的样子,唐丽音内心十分痛苦,十几年的相依为命,她已经把唐尔赫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,况且,唐尔赫不仅少年英俊,聪明过人,而且十分懂事,她不忍心再欺骗他,更不忍心耽误他。

终于有一天,唐丽音鼓起勇气,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唐尔赫。唐尔赫听后如雷轰顶,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商用人,自己的出生竟然是给唐丽音当血库,而且是非法调包的。

“尔赫,是妈妈对不起你,”唐丽音哭着说,“妈妈再也不想骗你了,你走吧,我不要你的血了,离开这里,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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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哪,”沉默许久的唐尔赫,突然站起来,仰天怒吼,“为什么?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我是?我是什么?”他疯狂的跑了出去。

“尔赫!尔赫!”唐丽音哭叫着,她的心完全撕裂了,她万分悔恨,此时此刻,她突然明白了,人类什么最宝贵的,那就是爱。没有爱,生命最终是虚空的。

一连两天,唐尔赫都没有回家,唐丽音焦急的到处寻找,直到第三天,唐尔赫被警察送回来,他烂醉如泥。

唐丽音把他弄到床上,脱下脏兮兮的外衣,发现他的胸口有一片若隐若现蓝色印记,她不知道这个印记是怎么出来的,原来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
她记得父亲身上有过这种印记,而且他说过,人类如果侵入赫斯特物质,就会在身体里产生蓝色印记。

她迅速查找父亲和乌尔、拉赫的情况,发现这三人都极有可能体内含有赫斯特物质,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:妻子都患有血液病。

在查找父亲的文字记录时,唐丽音发现他们三人原是好友,曾经有过一次探险,就是对旧京都黑洞的探险。

那次探险中,他们都被一种蓝色昆虫叮咬过,而后身体出现蓝色印记。

虽然他们的探险毫无收获,可是从那以后,他们的工作成就突飞猛进,分别在不同领域暂留头角。

但不知为什么,他们从此不再来往。

难道他们的身体都被赫斯特物质侵入过?真是造化弄人,自己偏偏从他们身上取下片段,组成唐尔赫,当时只想用三个最优秀的人的片段,想不到这三个人竟然都有蓝色印记。

唐丽音看着熟睡的唐尔赫,蓝色印记已经消失,他竟然像小时候一样,嘴角流着口水。

她慈爱的擦拭着他的脸,浓眉毛,深眼睛,黑眼珠,这个可爱的孩子,也许就是上帝给自己的礼物,只是这个蓝色印记会给他带来什么呢?

唐尔赫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,他晃了晃头,还有些昏沉沉的。

这两天,他象过来一个世纪,一切都随着这个让人难以承受的事实改变了,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人,面对未来,特别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,这个曾经深爱的人。

从她把自己带到世界这个角度上,他应该感激她,尽管是非亲生的,但没有她也就没有自己,这与亲生又有什么区别。

然而,她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却是那么的自私,甚至是卑鄙,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接受。

在这种无法解开的矛盾中,他昏昏噩噩的在酒吧里沉醉了两天,要不是老板让警察把他弄走,他不知道还要沉醉几时……

他起身到卫生间,见一切洗漱用品全部摆放在浴台上,就连牙膏都已经挤到牙刷上,旁边是叠的整齐的内衣内裤,浴盆里是飘着芳香热水。

他跳进宽大的浴盆里,屏住呼吸,躺在水底,让混乱的头在水里清醒过来。他躺在水里,闭上眼睛,排除一切杂念,让自己的身体在温水里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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