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罗松力战群英雄 仲坚飞剑救罗松 (2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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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毕竟此前与宇文成都激战耗费了太多体力,此刻应对起来愈发艰难。他的身形逐渐有些迟缓,手中的长枪也不再像起初那般灵活自如,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细微的破绽。
伍云召的七绝枪法向来号称无敌,其招式精妙绝伦,变化无穷,诡异莫测,令人防不胜防。每一次长枪的挥动,都带着刚猛的劲道和灵动的巧劲,枪尖闪烁的寒芒如同繁星点点,让人眼花缭乱。
而他和伍天锡自幼一同长大,一起摸爬滚打,一起习武练艺,彼此之间心有灵犀,在战斗中的配合更是默契无间,仿佛心意相通。
此刻,伍云召眼神一凝,大喝一声:“姜永年,看我这七绝枪法的厉害!”说罢,手中长枪猛地一抖,枪尖瞬间幻化出七朵绚丽而致命的枪花,每一朵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,让人根本难以分辨虚实。那长枪如龙游四海,气势磅礴,直逼罗松而去。
伍天锡见状,立刻心领神会,暴吼道:“休想逃脱!”双手紧握着半月双镗,猛地一挥,强大的力量带动着镗身,在空中划出一道霸道的弧线,稳稳地封住了罗松的退路,让他退无可退。
两人一攻一守,一进一退,动作整齐划一,配合得天衣无缝,犹如一人化作两身。伍云召的长枪刚猛凌厉,伍天锡的双镗厚重坚实,他们的招式相互呼应,互补不足,让罗松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之下,瞬间陷入了极为被动的艰难局面。
那些士兵围成一圈,个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,紧张地看着三人激烈的拼杀,却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不敢上前半步。
他们手中紧握着兵刃,那兵刃在微微颤抖,仿佛也在惧怕即将靠近的风暴。双腿则像是被铅块重重压住,任凭他们如何使力,都无法挪动分毫。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,惊恐、犹豫、敬畏相互交织。
有的士兵喉咙不停滚动,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目光中充满了对这场战斗的深深敬畏,仿佛眼前不是人与人的战斗,而是神明之间的对决。还有的士兵嘴唇微微颤抖,低声喃喃道:“这等高手过招,威力惊人,岂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插手的。万一不小心被波及,性命难保啊!”
在这强大的气场压迫下,士兵们只能远远地观望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蜷缩,仿佛想尽量远离这令人胆寒的战场。他们成了这场激战的旁观者,心有余悸地等待着战斗的结果,却又不敢错过任何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。
此时,战场的氛围正紧张到了极点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只见一个黑影宛如幽灵般身轻如燕,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飞了进来。
此人从头到脚全身都严严实实地裹在黑色的衣袍之中,那衣袍随风飘动,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。
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巾,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,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。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剑,那剑身细长而锋利,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丝丝冷冽的光芒,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以多欺少,算什么英雄好汉,姜永年,我来帮你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,仿佛是从深深的胸腔中直接迸发而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、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这声音犹如滚滚闷雷,在众人耳边炸响。话语未落,他已身形一闪,快如闪电般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战圈。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迅猛无比,瞬间就打乱了原本僵持的局面,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惊。
伍天锡看着这突然闯入的黑衣人,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极度扭曲,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,怒目圆睁,额头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,扯着嗓子怒吼道:“你是找死!”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,又似晴天霹雳,震得周围众人耳朵嗡嗡作响,脑袋里一阵眩晕。
他双手紧紧握住半月双镗,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,如坚硬的石块般凸显,仿佛蕴含着能够摧毁一切的无尽力量。
双脚猛地一蹬地,脚下的土地瞬间出现两个深深的坑洞,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黑衣人迅猛地扑了过去,边冲边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敢来坏我们的好事!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!”
半月双镗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,镗身划过空气,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直逼黑衣人而去,仿佛要将黑衣人瞬间撕成碎片。
那黑衣人武功与轻功皆臻绝顶之境,其身形飘忽不定,宛如幻影,灵动若仙,招式更是凌厉如疾风骤雨,令人难以捉摸。
伍天锡这个莽撞之人,丝毫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厉害,不知天高地厚地咆哮着猛冲上前,妄图凭借自己的蛮力将黑衣人一举击败。
只见黑衣人仿若暗夜中的幽灵,身形如鬼魅般瞬间一闪,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捷轻松避开了伍天锡那来势汹汹、势大力沉的攻击。
紧接着,他手中的寒光剑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,以令人目不暇接、眼花缭乱的速度肆意舞动起来。那剑光闪烁,似银蛇乱舞,又如繁星点点,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剑网。
伍天锡只觉眼前一片雪亮的剑光闪烁,那光芒刺得他双眼生疼,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。还未及他做出任何反应,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,迫使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。
待到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这才惊恐地发现,自己左右双肩竟然都各有一道长长的、深深的血痕。那伤口皮肉外翻,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,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,触目惊心。显然,这是被那黑衣人快如闪电、迅疾如风的剑给无情挑伤的。
伍天锡看到自己双肩那触目惊心的血痕,整个人吓了一大跳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,颤抖着说道:“这......这怎么可能?”
伍云召眼见兄弟受伤,心急如焚,大声喊道:“兄弟莫怕,我来救你!”说罢,连忙挺枪搭救。他手持丈八蛇矛枪,大喝一声:“看枪!”枪身一抖,瞬间幻出无数枪影,带着呼呼的风声,直向黑衣人凌厉攻去。
然而那黑衣人身影却如鬼魅般迅速移动,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。眨眼间便如一道黑影般欺身近前,与伍云召展开了近身肉搏。
只见黑衣人手中寒光剑一挥,动作快如闪电,同时口中喝道:“给我停下!”瞬间,那剑便抵住了伍云召的咽喉。伍云召瞬间僵在原地,额头上冷汗直冒,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但那黑衣人似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想到伍云召英雄少年,心有不忍,皱了皱眉头,自言自语道:“罢了罢了!”随后又是猛地一把将他推开,同时大声说道:“今日暂且饶过你们!若再作恶,定不轻饶!”
随即,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一把拉过罗松,动作干净利落。就在这时,两名不知死活的骑兵挥舞着长枪,嗷嗷叫着冲了过来,妄图阻拦他们的去路。
黑衣人冷哼一声:“不自量力!”话音未落,飞起两脚,那两脚迅猛如雷,带着呼呼的风声。只听得“砰!砰!”两声巨响,直接将那两名骑兵踢飞出去老远。那两名骑兵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,发出痛苦的呻吟,手中的长枪也脱手飞出。
紧接着,他们又迅速冲向一匹高大的战马。此时,那长安城门还未来得及关闭,缝隙尚在。黑衣人猛夹马腹,大喝一声:“驾!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。战马吃痛,仰头嘶鸣,前蹄高高扬起,随后撒开四蹄,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而去。
马蹄扬起阵阵尘土,只留下身后众人惊愕的目光和呆立当场的伍云召、伍天锡等人。黑衣人就带着罗松逃之夭夭,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,只留下滚滚烟尘和一片寂静。
黑衣人带着罗松一路狂奔,胯下的战马四蹄翻飞,好似要飞起来一般。疾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耳畔,道路两旁的树木如幻影般急速后退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。
他们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狂奔着,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。战马身上汗水淋漓,口鼻中喷出大团大团的白气,直到确认身后再无追兵的踪迹,黑衣人才轻轻一拉缰绳,让战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,最终停了下来。
罗松此时已是气喘吁吁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。他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黑衣人的深深感激,双手抱拳,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:“多谢兄台救命之恩,若不是兄台出手相助,罗松今日怕是要命丧黄泉。此等大恩大德,罗松没齿难忘!日后若有用得着罗松的地方,定当万死不辞!”
那黑衣人听了罗松这番诚挚的话语,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回荡。笑罢,他抬起手轻轻一挥,说道:“罗松兄弟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随后,他伸出右手,缓缓取下面巾,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,剑眉星目,炯炯有神,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,说道:“罗松兄弟,怎么不认识张仲坚了吗?”
罗松这才瞪大了眼睛,仔细地端详起来,脸上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重,随后又被难以抑制的欣喜所取代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站在自己面前的,竟然是去年在北平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张仲坚。
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去年在北平府的那段时光,那时的情景如同画卷一般在罗松的脑海中缓缓展开。他清楚地记得,张仲坚在仇成门下习武时的刻苦与专注,一招一式都尽显其对武学的执着与热爱。还有他们一起把酒言欢时的畅快,谈论江湖轶事时的兴奋。
此刻,久别重逢的两人相见,那份喜悦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淹没了一切。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,仿佛周围的世界都已不存在。
罗松激动地上前一步,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张仲坚的胳膊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:“张兄,真没想到会在此处与你重逢!这可真是上天的眷顾啊!”
张仲坚也是满脸笑容,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他那有力的手掌用力拍了拍罗松的肩膀,大声说道:“罗松兄弟,我也一直盼着能再见到你!这些日子以来,我时常想起咱们在北平府的点点滴滴,总想着何时能与你再次相聚,今日可算是如愿以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