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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他们在里河镇吃了海鲜。

“渤海的交通不错,水陆空都有所发展啊,可惜临海看不到海啊。”苏院长说道。

“嗯,以前曾效仿青岛栈桥修了十几里,现在成烂尾了。”冯剑也有些感慨。

晚上回来,大家聚在一起交流感受。赵教授今天的比赛得了第五名,得了一千元奖金。孔教授在古玩店里也小有收获。林玲玲她们玩得也很尽兴。大家都说冯家村很有意思。

第二天,村里为大家准备了很多土特产,冯剑把它们都放在了考斯特上。然后大队人马一起去了黄河口国家公园,他们进了景区大门,又前行了十几里的距离,如同一艘小船在碧浪翻滚的芦苇荡中穿行,一望无际的滩涂湿地景观如同一幅绿色的画卷徐徐展开。湿地景观极富层次感,道路两侧是密密匝匝的草丛,中间夹杂着高低错落的芦苇,芦狄摇曳多姿,随风飘舞;翠色丛生中可以看到各种红柳、灌木,树木的枝桠间不时会有水鸟飞起;一条条沟渠蜿蜒在无垠的芦苇丛中,闪耀的阳光映照在水面上,泛起白色的光晕。

蓝天碧水,流水汤汤,蒹葭溱溱。行走在木制栈道上,古柳依依叠翠,红柳呲呲堆锦。更有各类的飞鸟翔集、野凫栖岸、游鱼翕忽。

“这里秋天来更为壮观,蒹葭苍苍,红地毯茫茫,白飞鸟,蓝水泽,天老地荒的感触,这里也是‘鸟类的天堂’,鸟类近400种,也是东方白鹳全球最大繁殖地……”陪同的管委会主任师圆梦介绍道。

“黄河三角洲也是一片生长着的土地啊,大自然鬼斧神工啊。”孔教授赞叹道。蒋教授看着《黄河入海口》几个字没有说话。

又乘船行驶三十多公里,40分钟的旅程,顺着宽广的黄河行进,河面越来越宽,浑厚凝重的黄河,不是流淌,而是沉沉地通体向前推进。舷窗外的黄河苍茫、平静,视野从最初的河岸逐渐过渡到一望无际的海面。到达观赏地后,游船放慢船速,游客们有序登上甲板观赏和拍照。但见河海交汇处,如同一条黄蓝相间的飘带,把浑浊的黄河水与碧蓝的海水劈为两半,河黄海蓝,泾渭分明。浑浊的黄河水犹如一条巨型黄舌,裹挟着泥沙伸入蔚蓝的大海,奔腾咆哮,倾泻而下,而汹涌澎湃的海潮则溯源而上,以围剿方式顶住了黄河巨流的入侵,二龙争斗,犬牙差互。大家很幸运的看到了 “黄蓝交汇”的壮美奇观……

登上望远楼,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大海的身影。大家欣赏了7D影片《穿越黄河》,从黄河源头的唐古拉山和巴彦喀拉山的皑皑冰雪、甘肃和宁夏的戈壁黄沙,陕西的黄土高原、内蒙古的广袤草原……一直演绎到“黄蓝交汇”奇观,以身临其境的方式带大家穿越了万里黄河的不羁路程,领略了大美黄河的瑰丽风光,令人对黄河口的印象愈加深刻。

中午他们吃了黄河刀鱼,还是黄河口大闸蟹,黄河口对虾,蛤蜊汤……

下午去了乐安的渤海市博物馆和孙子公园。又是一个充实的一天。

晚上回到市里的海天酒店。

吃过晚饭,虞方杰和卫经纬书记等市里领导又都过来拜访。双方又是一番交流。市委市府的领导早就知道冯剑领着“教授团”的到来,也在他们旅游时提供的特别关照。

教授们也谈了对渤海的印象,自然也提出了一些问题,和他们对以后黄河口的发展愿景。渤海市当然希望专家们方便的时候,多来看看,来这里投资,提提宝贵意见,共同建设好渤海……

“本来就是和教授们过来玩玩,你和虎踞县非逼着我成“掮客”了!”冯剑单独和虞方杰一块的时候抱怨。

“能者多劳嘛。”虞方杰笑道,“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,哈。”

“那你把这几天的费用给我结了呗!”

“市里的招待费也是有限的,等以后有了效果再报销!”虞方杰给了一张空头支票。他当然知道这次冯剑和教授团到来的意义,那是长远的。

又是一天,冯剑让大家自由活动,毕竟有些教授年纪在那里摆着呢。冯剑就陪赵教授去清风湖垂钓。清风湖是整个亚洲最大的城市湖,是西湖的2倍。林玲玲几个去玉带桥那边溜达去了。冯剑就陪着教授边聊边钓。

“渤海果然是华北平原啊,道路笔直宽敞,公园处处可见,没有海州那种挤压之感。”赵教授心情不错。

水面波光粼粼,海鸥飞翔,几只黑天鹅悠闲的嬉戏。

冯剑接到柳开先的电话:“小冯啊,听说你衣锦还乡啊,还带了一个专家团啊,怎么样,我这里都准备下好酒了呢?”

“柳书记啊,我想着明天就去青州骚扰呢,哈哈,你能准备吃喝,当然好了。”冯剑笑道。

“哦,那就好,算你小子有心了。”柳开先也笑了笑,“那我们明天见。”

冯剑苦笑,自己想做那只黄雀,不曾想自己后面还有老鹰。

冯剑抽空回老太太的庭院一趟,碰到了街坊花兰姐,她和自己的小姑同龄,嫁到了油坊乡。花兰姐一脸忧色。

“向海啊,你可回来了,你花兰姐有个事想问问你呢。”老太太对冯剑说道。

“哦,花兰姐好久不见了,有什么事儿,你慢慢说,我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。”冯剑坐下来。

油坊乡主要发展种植和畜牧,乡里搞规模化经营,要求北王村等几个村大面积种植蒜薹,村民们几乎把土地都种上了,今年的蒜薹收成出奇的好,村民们呼朋引伴或花钱雇人把蒜薹都抢收起来,满院子都是,大家乐在脸上,喜在心头。就等着乡贸易公司开门收货了。可几家前去贩卖的村民带回了一个让大家无法接受的结果——今年受国际外贸形势的影响,贸易公司今年不收了,蒜薹需要村民们自己处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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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结果,立马在村里炸了营。原先乡里说好的,村民种植的蒜薹,乡贸易公司是以最低市场价保底的。现在怎么转身不认账了,那大家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。附近几个村就有人就带着人去贸易公司讨说法,可贸易公司说领导早换人了,以前的合同是前任的事儿,现在不好使了。双方起了冲突,贸易公司的员工还打了人。

几个村里的村民听说后,各家各回拉着板车,板车上装满了蒜薹,大家拉着蒜薹直奔乡政府,各个村的主任这么拦都拦不住,在利益面前,所有的说辞又有多少说服力呢?

乡里无法给说法,还要派出所抓人。村民们今天都去县政府讨说法去了。

花兰姐家的几个男人也都去县府了,村民的打定主意,如果县里再不给说法,他们就把蒜薹都扔打县府大院里。

冯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,这可能上升到“政治事件”,他急忙打电话给秦玉关。手机响了好长时间才被接起。

秦玉关喘着气:“冯哥,我这里有群访事件,你也听说了吧?”

“你们想如何处理?”

“我们正在和村民代表交涉呢。”

“村民们辛辛苦苦的半年,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,这本身就是政府服务缺失的责任,县政府一定听取村民的意见,妥善处理好啊——这需要县府的魄力!”冯剑也挺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