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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在我们不知不觉间给我们种下这种东西的阴物,是什么级别的存在?

我也皱眉思索了片刻,很快便有了猜测,那阵诡异的沙暴!

“并不是我们没有察觉,而是我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了,心思完全不在感知阴气之上,或者说天地间的阴气太过浓郁,掩盖了真正的目的,那阵阴风沙暴,太过古怪!”我沉吟一声,冷静分析道。

秦冠骤然明悟,睁大了眼睛,而后终于反应了过来:“你是说,那场沙暴的目的,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视线,然后给我们种下这鬼印纹,那目的是什么呢?这鬼印纹可伤不了我们的性命,如果这邪祟的实力,真的能杀掉我们,那也完全没必要用鬼印纹监视我们,这茫茫沙漠,哪里不是埋骨地?换言之,即便种下这印记,也毫无用处!”

我默默点了点头,舔了舔被风沙侵蚀的嘴唇,沙哑开口道:“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原因,所以我才有些不安,没人会做无用功,这鬼印纹种下,一定有什么目的,我们被一个看不见的邪祟盯上了!”

秦冠认真想了几秒,洒然一笑道:“既然想不出来,那就不想了,我们大胆往前走,若有危险,还有我在,用不着担心,我可是天师级别后期的实力,什么邪祟敢动我?什么邪祟能动我?”

我轻笑一声,对于秦冠天师后期的实力,我倒没什么质疑的,这家伙修炼天赋虽然一般,但是修炼是真的刻苦,但是对于他的自信,我却不敢苟同,原因无他,我所遇到的邪祟,能够灭杀天师的,不在少数啊!

“也好,大家上骆驼吧,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,还是先找到水源,在这里干想也不会有答案,答案永远在脚下!”我一步跨上了骆驼,高声道。

而宋婷也在雨溪的搀扶之下上了骆驼后,我们一行人才再次向北出发。

这次出发因为有了宋婷的先例,我们就不敢行走太快了,生怕在出现什么别的问题,别还没找到龟兹,宋婷就病倒了,那就太划不来了。

由于有黑脸汉子的领路,我们就没有按照之前的路线走,原本是转北向西而行,此时的路线有点过于偏北了,不过路线依旧在宋婷的脑海掌控之内,只要出现什么特别明显的偏移,我便会第一时间杀掉黑脸汉子。

这一段路程颇为不近,约莫跑了五六天左右,在一个接近傍晚的时间中,我们来到了一个背风的高耸沙岩壁处,黑脸汉子突然停下了骆驼,沉声道了一句:“到了!”

闻听此言,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,原因无他,因为没有专门装水的骆驼用来补给,我们每个人携带的水资源,都只够支撑三四天的,这一路我们都是省吃俭用,没有吃的还可以,但是没有水,这种感觉真的太难熬了,我们没敢大口喝水,都只是渴的厉害的时候,小小的喝一口,保持身体不缺水就可以,因此一路都在煎熬中渡过来的。

眼下终于到了目的地,很难不让我们兴奋。

项飞田也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,四下观看了一圈之后,又抬头确认了一番,然后这才下了骆驼,又从沙子中扒出来一根半根,放在嘴里嚼了嚼,半天没有说话。

“如何?”我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
项飞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,随即冲着我点了点头道:“这里好像还真有一个墓,而且距离我们很近,这黑煤球没撒谎,但是究竟是不是焉耆国君的墓,就不好说了,只有进去才能知道了!”

我在度确认一句:“确定吗?”

项飞田非常确认的说道:“错不了,我们面前的这块岩壁,耸立在沙堆之中,有一柱擎天之势,而天空之中的星象,正是对应着北斗七星中的贪狼,而贪狼星之下,是为一柱擎天的格局,撼龙经中也是如此记载,正好佐证了西域诸国之中,是以天星风水下葬,此星象对应地势,此地必有大墓!”

有了项飞田的确定,我的心也放了下来,如果真是如此,那孔雀河,一定就在下方了!

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黑脸汉子,沉声道:“你在找到那古墓地图之时,可有别的信息,比如说古墓入口,墓主人的资料?”

黑脸汉子摇了摇头:“别的信息没有,只是说了这里是焉耆国君的墓,说白了,我连焉耆国是啥都不知道,只知道既然是国王,那肯定有很多陪葬,别的信息不重要。”

这时,沉默一路的宋婷突然开口道:“焉耆国,《汉书·西域传》中记载,去长安七千三百里,户四千,口三万二千一百,胜兵六千人,西南至都护治所四百里南至尉犁百里,北与乌孙接近海水多鱼,以前的焉耆国,还是非常丰饶的,在沙漠中,还有内湖,可以发现渔业,焉耆的国名来自于梵文中的火神阿耆尼,这体现了古阿三国文化对西域的强烈影响。焉耆国境北有天山,南有饮马河,境内还有盛产水产的鱼海,而且盛产银矿,西域列国使用的银币都出自这里。”

听完宋婷的介绍,我这才对焉耆国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,这么说来,这个国家在巅峰时期,还是异常强盛的,有发展壮大的资本,无论是财力,武力,农业,都是不缺的,如果真的国王下葬,那么陪葬品,还真是不少。

有六千人的兵力驻扎,在当时的西域,足够横着走了,只是这样的国家,在历史上却没有介绍,甚至了解都很少,灭亡原因,更是成了迷。

还真是不知道,这封土下面,是焉耆国的哪一位国王,又是什么时期的焉耆国呢?

我冲着项飞田点了点头,示意他可以动土了,接下来就看他的发挥了!

项飞田也是一撸袖子,呲着大牙笑道:“得嘞,您就瞧好吧!”

说完,他便伸手由打包中拿出了一截截的铁棍,开始了他那一套本职操作,对着岩壁一边敲打,一边将耳朵趴在铁棍上,仔细的听着什么……